我的成長 張念慈 要談我從小到大的心路歷程,其實真的很好玩。「癲癇」帶給我的是一種生命泉源,使我變的更勇敢、堅強,即使有時帶來困擾,但絕不致於到令人完全放棄希望的。 我是在國小二年級時被發現有此病狀的,當時因為家人沒見過此病狀,所以壓根都沒想到是癲癇,就帶我去眼科診所看。後來發現後,便到成大醫院就診,於是就成為蔡景仁醫師的病人,當時我才七歲耶!在不斷地接受追蹤,例如:做腦波、抽血和核磁共振……等,沒想到這些大場面我才七歲就見過了!這也是讓我一直引以為傲的地方。因為那時老師會叮嚀小朋友要特別關心、照顧我,當然囉!從那時我就不曾排斥過癲癇,還很喜歡它呢! 科學的治療我試過,不科學的方法--喝符水,我也試過,不過那已經是國小的事情了!我自己很不喜歡這個方法,而且我相信今天我的病情好轉與否,是掌握在自己手中,所以一定要相信自己和醫生。我不敢說當年那杯「聖水」有沒有用,但畢竟奇蹟太少了,所以大家一定要三思而後行。 到了國中,同學們可能更會保護自己,所以當他們得知我有癲癇後,就會不好意思地問:「會 …..不會傳染?」我聽了之後也不會感到難過,反而要再想該怎樣解釋,於是說:「癲癇是一種精神疾病,不會傳染。就像你和瘋子在一起,你會變成瘋子嗎?」 我很少覺得癲癇是「trouble-maker」,意思是說只有些時候才覺得它是,例如:去遊樂場看見一些不能玩的東西時。也許有人覺得它時時刻刻都是,我不清楚,也許因為我還沒完全接觸社會,還未曾感受到社會的真實面。不過我不是一個喜歡用放大鏡去看世界的人,因為放大鏡把東西照的太真實了,我寧可喜歡看哈哈鏡,至少它呈現出來的影像是逗趣的、是我喜歡的,我不喜歡把兩隻眼睛大赤赤地用在瞧醜陋的人性,我想這決不是愛自己的方法。 我今年高一了,與癲癇也已結緣十年,不管它會不會好?好了值得高興,沒好那就算了!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。畢竟人生只有一回,快樂的日子都嫌不夠了,哪還有時間難過?況且我還有四年的大學黃金時段,看著自己就要當上大學生,所有的辛苦也就值得了。 這兒我也要感謝蔡景仁醫師這些年來的辛苦,還有我的父母、老師、朋友……等,感謝你們一路陪我走來,辛苦了!尤其我的父母,把我這個「多災多難」的女兒拉拔長大,現在總算「雨過天晴」了,爸媽,您們辛苦了!